我的美女总裁老婆 绿帽(被所有人嘲讽是绿帽总裁的我,终于决定放手,妻子却忽然后悔了)

作者: 时间:2024-06-02 04:50:55 阅读:

被所有人嘲讽是「绿帽总裁」的我,终于决定放手。

而放纵荒唐了许久的妻子,却忽然后悔了。

她哭着问我,能不能不离婚?

可是我已经快要死了。


被所有人嘲讽是绿帽总裁的我,终于决定放手,妻子却忽然后悔了

1

脑癌晚期的诊断报告出来后,主治医师目光中不乏怜悯与慨叹。

「别先生,很遗憾,您至多还能活三个月。」

我心底像是被什么钝钝一击,沉了下去。

而徐明月的电话,却适时地打了过来。

她是我的妻子。

不过,应该很快就不是了。

「明月。」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弱无力。

「喝多了,来接我。」

「哎呀你们别闹,我打电话呢,讨厌……」

「你快点,地址发你微信了,别让我等太久。」

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酒意,轻佻放纵,媚音缠绵。

电话那端还有凌乱的音乐,以及……男人的调笑声。

点开她发来的地址,是距离医院不算太远的一家酒吧。

我迟疑了一下,还是拔掉了手背上的针,起身出门。

最后一次,就当是告别吧。

我已经决定同意离婚,放过她,也放过自己。

2

赶到酒吧的时候,她正半靠在一个男人怀里,仰头去接他杯子里的酒。

莹亮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溢出,蜿蜒而下。

我有一瞬的怔忡,仿佛看到当初毕业聚会时,她第一次喝酒的样子。

那时徐明月两颊绯红,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我说,「别昊,我喜欢你很久了。」

同学们的起哄声似乎还会回荡在脑海中。

然而此刻……

「哟,别总真是安城第一情种啊。」

「这叫什么,贤夫?」

「啧啧,不愧是当总裁的人,这都能忍,格局真大。」

我沉着脸,忽视那些挑衅的言谈。

「明月,走吧,车在外面。」

灯光黯淡,她微眯着醉眼望向我,忽然皱了眉。

「别昊,你还能来得再慢点吗?」

「不想伺候我就赶紧同意离婚呗。」

「省得死缠烂打困着我,真是酒也喝不痛快。」

徐明月奚落着,又引得那几个男人嗤笑起来。

我仍是沉默着,直到徐明月终于觉得无趣,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

这次,我没扶她。

「为什么摘掉眼镜?」车上,徐明月的酒意被风吹散了些,声音也清冷起来。

「因为不需要了。」我默然片刻答到。

其实我从来都不需要戴眼镜的,只是因为徐明月一句「好看」,那副金丝眼镜就在鼻梁上架了五年。

那时她坏笑着说,这样看起来有种【斯文败类】的禁欲感。

而我则拎着她的耳朵让她以后少看些小说,却又下意识地往上推了推镜框。

现在,那副眼镜已经被我放回盒子里。

就像是某种仪式般,卸掉枷锁,抛却旧情。

3

「你自己可以上楼吗?」我在别墅大门外停了车。

「你不回家?」徐明月愣了愣,不可置信地望着我。

毕竟,结婚这些年,除了那晚……我从未夜不归宿过。

「明月,我这几天都有空,你想什么时候去民政局,都可以。」

我避开她的目光,深吸一口气,终于说了出来。

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几乎抽空了我周身的气力。

徐明月眼底的惊疑一闪而过,随后冷笑不止。

「好,好,装不下去了对吧。」

「明天早上八点,民政局见。」

「放心,我不会耽误你的好事,毕竟,这段婚姻早就让我恶心透顶。」

徐明月冷冷说完,便头也不回地下了车。

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方才,她说这话时,分明有一丝痛意。

但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想,身体的不适感愈加明显起来。

强撑着赶回医院,已经摇摇欲坠。

医生斥责我不要命,把我按回病床上重新输液,又叮嘱值班护士把我看好,不能由着我乱跑了。

我大脑里的肿瘤已经开始压迫神经,随时可能出现不堪设想的后果。

「明天早上我还需要出院一趟。」

「不行!有什么事比你的命还要紧?」

「我要去办离婚。」

空气蓦地安静下来。

「办完这桩事,我就可以安心等死了。」

我想缓和一下气氛,不过他们的表情更难看了些。

不幽默么?

或许,命运对我更幽默些吧。

4

我跟徐明月在高中时候就认识了。

暧昧的情愫像被困在心房里的蝴蝶,每一次接触都在温柔地扑扇着翅膀。

她漂亮,温柔,落落大方,追求者络绎不绝,可都被她礼貌而疏离地婉拒了。

毕业聚会那天,我唱了一首《明月夜》给她,互表心迹。

后来,我们又如愿上了同一所大学。

再后来,我继承了父亲的公司,成为如今【别枝惊鹊】品牌公司的董事长。

徐明月也成立了自己的服装设计工作室。

我们毫无阻碍地结婚,成为身边亲友口中的模范夫妻。

徐明月父母离异,都早已各自成立家庭,她从小是跟在外婆身边长大的。

我知道她内心深处对婚姻关系的悲观,于是尽我所能给她安全感。

但这一切,都在一年前那个深夜,被粉碎了。

连同她对我的爱,甚至是对自己的爱,一并粉碎了。

那是一个寻常的商业酒会,我见徐明月生理期身体不适,就让她在家休息。

几杯推不脱的酒下肚,我就已经有了醉意,觉得困倦不已。

好不容易撑到后半场,我寻了个借口提前离开,刚上车就昏睡过去。

再醒来时,就发现自己竟躺在酒店的床上,身边还有个赤身裸体、昏睡不醒的女人。

而她不是别人,是我父亲多年老友的独生女,李清格。

很快,在家等了很久的徐明月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后,赶到酒店,看到了这一幕。

我想解释,可我自己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或许,没有遇到徐明月的话,我会顺从父亲的想法,跟李家联姻,从此与李清格相敬如宾。

当初父亲事业受挫,多亏李伯父施以援手,算是恩人。

所以这次的事,我定要维护好李清格的名誉。

即便我很快查清,这次的事是某对家搞鬼,想以此为威胁,吞掉我手中重要资源。

但我还是答应了他们的条件,让出了一部分利益。

为的就是把被拍下的照片买断。

对此,本就对我心生疑窦的徐明月彻底心寒。

「为什么不报警?下药、栽赃、偷拍、敲诈,随便哪一条都能定罪。」

「明月,那样做的话,李清格的声誉就……」

「呵,你不是说你们什么都没做吗?」

「可谁会相信呢?人言可畏,到时候……」

「是啊,谁会相信呢。」徐明月笑得悲凉又讽刺。

5

她不明白,一向在商战中锋芒毕露的我,竟会如此缩手缩脚任人拿捏。

就算是被下药陷害什么都没做,但我的反应已经表明,李清格在我心里是占据了一席之地的。

甚至已经重要到能让我为了保护她,而放弃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资源。

我百口莫辩。

她心灰意冷,提出了离婚。

我说,我绝不放她走。

「是吗,好。」

「那我也让你试试,这种滋味。」

我仍记得她说这话时,那种决然又失望的冷意。

换做是我,也难以接受和相信这样的意外。

那时我想,就让她胡闹一阵子,等她气消了,这些事也就过去了。

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在深夜抱醉酒的她回家,隐忍那些不堪的目光和议论。

假装看不见酒桌上的男伴,努力不去干涉她日渐大胆的穿衣风格。

直到她威逼利诱赶走了我派去暗中保护她的保镖,在那些陌生男人面前奚落讥讽我。

直到我亲眼看着她与男人湿吻,而眼底却清冷如冰,没有一丝温度。

我好像忽然意识到,她好像不是为了跟我赌气。

或者一开始是的,但现在,她好像已经放弃了自己。

她心里那颗对婚姻悲观的种子,在李清格的事情后,开始疯狂生长,彻底困住了她自己。

一朝遭受风雨的温室花,就这么伸开藤蔓爬出了院墙,再也回不来了。

我很愧疚,因为她变成现在这样,都是因为我。

而更让我愧疚的是,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度,可以由着她胡闹。

感情是会被消耗掉的,再深的也一样。

我跟李清格的事,是无中生有。

然而徐明月的逢场作戏,却桩桩件件都落在我眼中。

我努力想跟她回到从前。

可她却只是吐着烟圈,说,「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滋味了吗?」

「可是,晚了。」

「离婚吧。」

我没说话,因为我忽然昏厥了。

再醒来,就拿到了脑癌晚期的诊断书。

6

感情消耗殆尽,即便我仍旧会为她心痛,但我知道,再也不是从前了。

我们之间隔着愈加深远的鸿沟,何止一个李清格。

这样也好,起码在分别的时候,彼此不会太痛苦。

次日八点钟,徐明月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,黑发红唇,美艳不可方物。

只是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,尽显疲态,像是没睡好的样子。

我想我的神态也好不了哪里去。

徐明月攥着证件的指节微微用力,挣得有些发白。

但我们没能拿到离婚证,因为工作人员说,离婚需要等待三十天的冷静期。

「必须要等吗?」我有些焦灼。

毕竟,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很难保证真能活满三个月。

说不定一个月后,我已经成了一把灰。

不过徐明月似乎误解了我的意思,她冷笑一声道,「离婚需要什么冷静期,结婚才需要。」

走出民政局,气氛低到了冰点。

她拒绝了我送她回家的提议,指了指不远处一辆保时捷,说有人来接。

我只扫了一眼,心里便咯噔一下。

那是郑言的车。

当初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算计我跟李清格的罪魁祸首,就是他。

我不知道他接近徐明月的用意何在,但我不想看到她跟这种人搅和在一起。

「徐明月,跟我回去,把你的东西都搬走。」

我不由分说,将徐明月扯上了自己的车。

路上,她说了两次,让我开慢一些。

就像是我当年拿到驾照后,第一次开车带她玩了一天,送她回家时那样。

那时她说,开慢一些,就能多跟我在一起待一会。

但路总是有尽头的。

车辆开进别墅,前来迎接的却并不是管家。

而是手捧一束鲜花的李清格。

7

我跟徐明月都愣住了。

「离婚还得等三十天呢,你们未免庆祝的太心急了些。」

徐明月眼底莫名泛起一丝潮湿,大概是看到李清格,又勾起那段不堪的旧事,心存怨恨吧。

以往开了无数次的车门,这次她摸了两次,才按准开关。

她没进去收拾东西,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我。

「东西我不要了,你都扔了吧。」

徐明月的声音中带了一丝酸涩。

我心里一痛,下意识地解释,「明月,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……」

话说到一半,我又猛地噎住。

好像没有必要向她解释什么了。

毕竟我们已经算是离婚了,方才郑言……她也没打算跟我解释,不是么。

李清格跟徐明月打了个照面,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。

「恭喜啊李小姐。」

「不过,还得等三十天你们才能登记结婚。」

「倒没必要现在就来宣示主权。」

徐明月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李清格,生硬地挤出一个微笑。

李清格一怔,眼中似有不确定,惊讶地望着我。

「你,你们离婚了?」

见我点头默认,李清格不禁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目光看向徐明月。

「在这个时候离婚,徐明月,你果然够狠心。」

我轻咳一声,用眼神制止了李清格的话。

「要论起薄情狠心,你们都是前辈。」徐明月冷笑一声,转身就走。

直到她的背影转出别墅大门,李清格才讶然道,「难道她还不知道你生病的事?」

「没必要让她知道。」

「我们已经办理了离婚。但愿我能活到一个月后冷静期结束吧。」

「抱歉,她还是对你有些误会……」

「不过以后,也不会再有交集了。」

我淡淡说着,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她离开的方向。

分明已经情意淡漠,互相折磨了这许久,为什么我心里还是尖锐地刺痛着,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
李清格叹息着,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好,便扶我进去休息。

「我爸在国外,听说你生病的事,让我替他来看看。」

「我去医院你没在,就来你家碰碰运气。」

李清格手势轻柔地将花瓶里早就枯萎的花丢进垃圾桶,又把她带来的鲜花插进去。

以前,这花都是我买来送给明月,再由她精心插瓶的。

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竟再也没有给她买花了。

徐明月也由着那枯花败落发黄,从不去管。

她自己的心,何尝不是一朵枯花呢。

或许,我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爱她。

「我爸说,国外有很多好医生,你身子允许的话,他可以帮你联络,你出国去看看……」

我摇摇头,苦笑着打断了李清格的话。

「多谢伯父费心了。」

「剩下这三个月,我哪都不想去了。」

「公司的事务我打算交接给堂弟,但愿他能扛起别枝惊鹊的牌子。」

我父母已逝,也没有亲兄弟。

只有堂弟别雍,跟我关系亲近些,且能力也不错。

先前在公司担任副总经理,也已经历练了许多年。

除了他,好像也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。

李清格安静地听着,眉心微动,不知在想什么。

空气变得凝重而沉郁起来,但这种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。

郑言忽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,带着得意挑衅地笑。

我一惊,才想起院门没关,他想必是一直尾随我的车跟来的。

「听说你要死了?真是可惜。」

「不如把公司给我吧,你看,之前你拱手相让的那些合作,到我手里不也如日中天吗。」

「嘿嘿,放心,我一定会替你打理好遗产,照顾好前妻的。」

郑言着重强调了【前妻】两个字,无疑又在我心上刺了一刀。

若不是他,我跟徐明月也不会到现在的地步。

8

汹涌的怒气让我情绪不稳,脑后钝痛着,眼前也蓦地变得有些模糊。

我心知不好,无力纠缠,刚要给医生打电话,就眼前一黑,不省人事了。

再醒来时,耳边是各种仪器的声响,一袋又一袋的液体输进身体里。

窗边光线很亮,只能模糊看到有个纤瘦的身影背对着我。

我清醒了些,想起之前在别墅发生的事,愠怒而又不安。

「李…」

清格二字尚未出口,她听到动静,蓦地转过身来,竟是徐明月。

「明月……」我惊讶不已,意识到方才喊错了人,不免有些不自在。

但这次她却没再冷嘲热讽,只是苦笑了一下。

「我们还没离婚,所以你的手术需要我签字。」

「医生已经把你脑中的淤血引流出来,但肿瘤马上要压迫脑神经了。」

「你,医生说你不能情绪激动,也不能劳心劳神。」

「别昊,你能不能别急着死啊,这婚还没离成呢。」

徐明月脸色有些憔悴,双眼红红,眼下乌青。

她刻意侧过脸避开我的目光,作出一副冷漠的样子,但嗓音中的沙哑酸楚,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。

「放心,我一定活到一个月后。」

「不会让你离异不成,变成寡妇的。」

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,然而徐明月的眼泪却吧嗒落在了地面上。

「你要死了,你居然要死了……」

「不是说祸害遗万年吗,你那么负心薄幸,无情无义,始乱终弃,脚踏两只船……」

「你为什么会死啊。」

徐明月再也撑不住,坐在床尾痛哭不已,顺手抓起我的西装外套擦鼻涕。

像以前那样。

我喉间像是梗住了一颗青杏,酸涩难言。

我不自觉地想伸手安抚她,目光落在她的腕表上,一下子顿住了。

那只表价值不菲,是一个瑞士品牌。

而据我所知,在本地与这个品牌有合作的,只有郑家。

看来,徐明月跟郑言早已关系匪浅。

我忽然想起郑言明着觊觎我公司的事。

说起来,徐明月也是公司的股东之一,虽然占股并不算很多,平时也不过问公司的运营等事,只等年底分红而已。

难道是郑言想利用徐明月作为突破口,步步为营,蚕食公司?

看来,我要尽快将法人和名下股份转给堂弟了。

三天后,我精神好了些,就委托了工作人员替我办理法人变更。

然而,股东之一的徐明月,却拒绝签字。

这直接导致变更无法完成。

如此,也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,徐明月跟郑言,胃口不小。

我自以为离婚协议中有关财产的分配,对徐明月已经足够慷慨。

没想到她还是不满足。

虽然我不愿承认,但近一年来她的放纵和轻佻,对我无尽的挑衅和奚落,踩在我男人的自尊上疯狂地践踏,以及现在……无比精明地算计着我的【遗产】。

这桩桩件件都在昭示着,她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徐明月了。

不过是在我病床前落了几滴泪而已,我若是再心软,只怕死后也会成为整个安城的笑柄。

9

法人变更无法完成,但我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们打擂台了。

这天,堂弟别雍来医院看我。

看着他年轻气盛、意气风发的样子,我忽而觉得意志消沉,自心底蔓生出一种阴郁的悲哀。

原来,苟延残喘是如此无力。

「别雍,你嫂子……徐明月她不同意法人变更,我打算把手中所有股权转让给你。」

别雍一怔,「哥,但转让股份也是需要股东同意的。」

「没事,只需要半数以上的股东同意就可以了。」

「若是不同意,就需要出钱购买,徐明月她没有那么多钱的。」

「不购买,则默认同意。」

这些我早已咨询清楚,徐明月手中有多少资产我也了如指掌。

原本我精神不济,是没想到这点的。

还是李清格旁观者清,来探望我时谈及此事,提出了这个不错的建议。

于是,别雍作为我的委托人,开始着手办理股权转让的事。

徐明月果然不肯签字。

但三天后,她竟然凑齐了购买股份的钱,要认购我准备转让的股份。

程序已经进行到一半,无法终止。

我手中的所有股份,被徐明月一并吞下了。

终究是我低估了她。

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【小娇妻】了。

别雍火急火燎来找我时,早已没了先前的温雅沉着,眼中尽是焦躁,连胡渣都没刮干净。

「徐明月当真好手段,你猜她的钱哪来的?」

「哼,当初为着你跟李清格的事闹得翻了天,到头来她自己居然爬了郑言的床。」

「蠢货,郑言就是冲着公司来的,她真以为是为了她啊。」

「等你一死,徐明月作为最大股东,又是你的妻子,想成为新法人还不是易如反掌。」

「别昊,你等着看吧,她才不舍得跟你离婚呢!」

「呵,到时候这偌大的公司,连同你的老婆,可都是郑言的囊中之物了。」

「我忙前忙后,居然是为他们做了嫁衣,可笑!」

别雍气急败坏地骂了一通,看那架势,恨不得立刻去把徐明月吃了。

他见我不语,更是忿然,将那些已成废纸的材料往我病床上一扔,转身摔门而去。

别雍一向是对我恭敬客气的,从未如此暴戾狂躁过。

我有一瞬的愣神。

这些股份对他而言,居然这么重要的吗?

可印象中,他是更喜欢旅行写生,听歌绘画,自由自在的。

当初我决定将公司交给他,他还犹豫了一下,仿佛这是束缚他的重担。

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?

还有,徐明月……郑言居然肯倾囊相助,自掏腰包帮她认购股份。

难道他们早已达成了共识,盘算好将公司吞到郑家嘴里?

除此之外,似乎没有别的解释。

所以,徐明月她终于还是真正意义上,彻底背叛了我。

积郁已久的失望和悲哀,怨恨和愤怒击溃了我的精神。

我不甘自己在商海精明一生,临死却被枕边人算计了。

我想做些什么,在这仅剩的生命里,为自己搏回一些什么。

可脑后愈加沉重的钝痛,和越发模糊的意识,让我知道,我已经什么都做不了。

我按动了呼救铃。

在医生和护士赶来之前,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10

我的性命保住了,但已经不能离开医院。

谁也不知道我究竟还能活几天,主治医生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叮嘱我,不可再情绪激动了。

我木然听着,心灰意冷。

人死如灯灭,届时万事皆空,还有什么好搏的。

离婚冷静期结束的那天,我让助理帮我联系徐明月。

但电话打过去,却始终无人接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