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仆美女黄图(怕蛇的人会害怕蛇妖吗?)

作者: 时间:2024-06-01 14:19:15 阅读:

你怕蛇吗?听到这个问题,十有八九的人都答怕,其中又十有八九的人说,不只怕,还很讨厌。

宋人小说《太平广记》中有这么个故事:御史中丞的姐姐性格暴戾恶毒,常常鞭挞婢仆。忽然一日,这名恶妇得了热疾。好几日,她都将自己关在屋内。如果有人前来探望,她不仅不见,甚至还隔门怒骂叱责。又十多天后,有人听到屋内有窸寒容容的声响,窥察之后大惊,哪还有什么人影,只有一条浑身赤红斑点的大蛇。原来,在宋人看来,性情暴虐的下场之一,就是会变成蛇。或者说蛇妖。

在更早的唐代,人们也是这个观念。《闻奇录》提到,令因和尚经过子午谷的时候,看到穿着丧服的女仆紧随着一顶竹轿,里面坐着一名人首蛇身的妇人。令因和尚大吃一惊,妇人幽幽地说:“我因罪孽深重,身体才忽然变化。”和尚心善,又听说她要被送到秦岭之上,便一路诵念功德经护送,却再也没见那妇人露头。看来,蛇与恶之间,天生存在着某种关联。

可是,你讨厌《新白娘子传奇》的白素贞吗?那个完美女性的化身。都是蛇,为何一恶一善?

怕蛇的人会害怕蛇妖吗?

“蛇”的传人

自然界中的蛇,因为冷血,格外给人以冷酷无情的感觉,它栖身在水泽阴湿之地,身体湿滑丑陋,没什么可爱之处。偏偏是它,成为造世神话里的大热门。

按照上古的说法,华夏民族其实肇始于两个蛇人的结合——女娲氏与伏羲氏。东汉王延寿在《鲁灵光殿赋》中如此描述:“上纪开辟,遂古之初伏羲鳞身,女娲蛇躯……”《史记·三皇本纪》则记载为伏羲氏,蛇身人首;女娲氏,亦蛇身人首。

怕蛇的人会害怕蛇妖吗?

伏羲女娲图

想象一群远古人,走入茂密的草丛、浅水沼泽,凡是有蛇出没的地方,都让他们不寒而栗。于是他们“翦发文身”,以求自己更像“龙子”或“鳞虫”,他们挥舞着手臂,画着蛇一样弯曲的神秘符咒。畏惧使他们生出敬意,也生出幻想。甚至还会用蛇来进行祭祀,来表达出对蛇的敬畏和崇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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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时代楚国琴瑟残片留下的一位巫师,正在持蛇做法

他们发现了蛇的许多秘密,蛇可以蜕皮,每一次去旧迎新,就变得越强壮、越柔韧,也越年轻。蛇还可以死而复生,它们在入冬前就会死去,僵直着不食不动,而春天一来,忽然就恢复了生机。人可以这样吗?但愿也能。

《中国神话》这本书,写了广东德庆一个的故事——《人会死的由来》。传说远古时代。人和自然万物十分和谐,庄稼熟了,不用收割就会自己来敲门,人和蛇是好朋友,经常互相帮助。但是人和蛇都有一个共同的担忧,就是有一天会死。蛇想出一个办法,把皮蜕掉,生出新皮。它们找了一块粗糙的地,开始实施

虽然很疼,还是继续坚持,结果真的获得了新生。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却受不了这个苦,呻吟着说:“太疼了,我宁可老死也不蜕皮了。”

上古的人没有学着蛇去蹭地,他们想了另外的办法。为了获得这种神秘的力量,膜拜蛇图腾的部落人,拟想着自己的始祖就是蛇,或说是“人首蛇身”的蛇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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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工

除了女娲与伏羲的氏族部落这样想,这样做,共工氏的部落也加入了“蛇传人”的行列,于是共工以赤发人面蛇身的形象出现,他的手下相柳则是九首人面蛇身的模样。而且在《山海经》中,拥有蛇身的异兽可是相当的多。

怕蛇的人会害怕蛇妖吗?

按照《列子·黄帝篇》中的记载,神农氏、夏后氏,尽皆是“蛇身人面,牛首虎鼻”。拥有如此非人之状的同时,他们也拥有大圣之德。被尊为人类始祖有什么可奇怪的呢?

我们自称“龙的传人”,龙这种动物更是根本不存在,但正如哲学家李泽厚所说的那样,“以蛇图腾为主的远古华夏氏族部落不断战胜、融合其他氏族部落,即蛇图腾不断合并其他图腾逐渐演变而为龙。”

原来,“蛇”不但生了人,还生了龙。

再次“蜕”变

你分得清神和妖吗?敬则为神,斥则为妖。对,古人就是这么理解,也是这么去做的。

远古大神们的光辉形象,在先人的脑海中不会磨灭。同时,人仍旧和蛇虫比邻而居。商周以后,缺少“巫”这种国师级的人物,身边蛇类的地位一落千丈,在人们心目中,它们即使再有法力,也难成神,只能成妖,还是坏妖。

《搜神后记》有“士人嫁女”的故事,蛇婿以富家公子的身份正大光明地迎娶了蒙在鼓里的新娘,新婚之夜,新娘跑去抱着乳母哭泣,心生疑窦的乳母偷偷观察,发现新郎原来是条巨蛇,惊慌逃走时又见满院的婢女都是蛇妖。故事没有交代人与妖的最终结局。这让人觉得整个故事更像一场噩梦,并由此感到更真实的恐惧。

人与精怪可以结合,这类看法在六朝时代已经通行。蛇的身体结构特殊,有两条蛇鞭,这被看做性欲强的特征。由蛇来充任人妖媾合的主角十分合适。这在后世的志怪故事中更多,其中最常见的模式是,蛇化为女子,与人间男子结合。

唐人传奇《博异志》中的“李黄”篇,讲了一则关于歹毒蛇女的故事:唐宪宗元和年间,陇西士人李黄被调选入京,于长安东市遇一白衣女子,绰约有绝代之色,自称袁氏孀妻。李黄随其人宅,并留宿三日,极尽欢爱,结果归家之后,便觉满身腥气、身重头旋,不得不卧床养息,此后,病情日益恶化,“口虽语,但觉被底身渐消尽”,家人揭被而视,其已是全身化水,只余头颅。家人大为惊骇,令仆人查访,唯见一座空园和一棵皂荚树。听邻居说,树中常有大白蛇盘踞,才知那白衣女子乃为“蛇妖”所化。

当妖怪徜徉于文学的舞台,蛇类开始全力展现它丑陋的一面。蛇为毒物,蛇妖在人世的所为,就是对人类正常生活的破坏,对人伦规矩的故意践踏。这种敌对关系有愈演愈烈的趋势。

宋元时期的话本《西湖三塔记》,也是这类蛇妖化为美女引诱男子,并施害于人的故事。只不过在这个故事中,因有道士相助,无辜男子才免遭毒手。

怕蛇的人会害怕蛇妖吗?

美女等同毒蛇,务必不为所诱!这几则故事里含有的教化意义,再明显不过。西汉董仲舒以立三纲为名,为儒家争得了学术独尊的地位。从那时起,为了宣扬儒家的教义,一些故事也就带有了浓厚的诫世色彩,诫世之一便是要求男子远离女色,而如何让男人们远离女色呢?把女性和蛇相联系,用毒蛇的形象,用蛇妖的恶毒来警戒世人,便是一种最好不过的手段了。

洗白之路

世界上有卫道士,也有“楚狂人”。对诫世之言不以为然者大有人在。有人认为所有妖类都是坏种,就有人会为妖怪打抱不平。

并不是所有传说故事中的蛇妖都蛊惑人心、残害他人。于是开始有人为蛇妖洗白。甚至于一些文人骚客还用他们优美的文笔,为妖物们创作出一段段描绘得极尽凄美的故事。如宋代洪迈所著的《夷坚志》中就记载了四篇不一样的人蛇相恋的故事。

《孙知县妻》说的是:丹阳士人孙知县娶得一位“容貌美丽,喜穿白衣”的妻子,但她每次洗澡时都不许任何人在侧,知县有些在意。一日,趁着酒醉后,他跑去偷看妻子洗澡,却只看见一条大白蛇,从此生疑。孙妻察觉后,倒是坦然自若,对丈夫说“我固不是,汝亦错了。切勿生他疑”,并婉言相劝,试图将关系弥补,然而孙知县却是从此“怏怏成疾,未逾岁而亡”。

蛇妖被明媒正娶,也没怎么作恶,只是某次不小心露了原形,以至于无法脱去“害人”之过。

而另外三篇就完全不同了。蛇妖与丈夫的生活看起来更为和谐,但蛇妖的命运却非常悲惨。

《钱炎书生》一文讲道:广州书生钱炎住在城南荐福寺时,与一女子两情相悦,于是私下交合。后当女子怀孕时,却为正一宫法师刘守真施以符术而原形暴露,在钱炎说出“汝原是蛇精,我知之矣”这样的话语,并示以法符之后,女子默默不语,遂化为两蛇,一甚大,一甚小,出门而去。落得情爱两分离。

同样被道士法术所制的,还有《历阳丽人》中的蛇女,其虽与男子情意绵绵,但却因为是妖,最终被道士所诛,下场令人唏嘘。

而《衡州司户妻》中的蛇妖“盛年有姿色。与同官家往来,和柔待下,皆得其欢心”,但最终因为“舌头分权,难掩蛇迹”而暴露,在被做官的丈夫察觉后,哭着对丈夫说:“与君缘分止此,行当永诀”,后竟悄然去世。

应该说,这四则故事中的蛇妖不仅没有害人之心,反倒多人情、少妖气。只因为她们是妖怪,结局无一不是黯然。

读了这几篇故事后,心生戚戚焉的同时是不是也感觉故事很熟悉?是的,这几篇故事,蛇妻的形象会让人想到后世的《白蛇传》。

绕不开的《白蛇传》

《白蛇传》堪称古今第一人妖恋。家喻户晓的背后,却是另有一番曲折。

怕蛇的人会害怕蛇妖吗?

据说《白蛇传》的前身是《白蛇记》一戏。清道光十二年(1832年)孟夏抄本记载,书生刘汉卿及其妻子为继母所欺,不得不出走他乡,夫妻二人在落难途中,救得一条白蛇,出身名门,乃是龙王之子所化。此后,刘汉卿在异乡穷困负债,被逼投水自尽,幸被白蛇报恩搭救,并赴任州官,衣锦返乡,痛斥继母罪过,一家人团圆。此间并没有人妖恋的戏码。不过,男主角刘汉卿和许仙的身份都是书生,而且都是讲白蛇报恩的,结局也还团圆美满。

除了起源于《白蛇记》的说法,也有人认为《白蛇传》前身应该是《西湖三塔记》,因为那篇故事里的白蛇妖,最终就被镇于塔下,与白娘子相似。可《西湖三塔记》中的蛇妖凶残阴毒,而且也未与奚宣赞发生什么爱情故事,两人之何的关系只是研居半月有余。连人妖恋都谈不上,更别说“干年等一回”的爱情绝唱了。

争论至此,又有人站出来说话:根据(净整寺志)(杭州丁氏八千卷楼刊本)记载:宋时该寺附近山阴曾出现巨鳞,并出现过会变女人的害人妖精。那雷峰塔又正在净慈寺附近,所以,说这《白蛇传》的故事是从南宋时流传下来的,倒也合理。

这时,又一方争论者搬出了明代传奇故事《双鱼扇坠》说:大明弘治年间,少年徐景春游湖,在西湖断桥边遇到一位美人和一名丫环。徐景春送佳人回家,却被丫环强拉入宅,与佳人欢度一宵,又以鱼扇坠为赠,后徐景春被人发现卧于坟堆之间,家人查访之后,方才知道此墓乃是孔氏女淑芳之墓,徐景春邂逅的正是孔淑芳死后的魂魄。

严格来说,这个故事属于人鬼恋,并不能完全被归入“白蛇”系列的传说当中,但场景和情节与《白蛇传》太过相似,应该被列为白蛇故事的蓝本之一。

《白蛇传》最早成型是在冯梦龙所著《警世通言》中,文名是《白娘子永镇雷峰塔》。情节与后世故事相同的地方就不细述了。只一点必须要谈,文中药铺主管许宣与白娘子相遇,经过一番借伞还伞之后,此女要与许宣结为夫妇,并让丫环小青赠银十两,殊不知此银为官府库银,被发现后,许宣被发配苏州。在苏州,许宣与白娘子相逢,两者结为夫妻,可不久,许宣又因白娘子盗物而被累及,再遭发配。

这篇故事里的白娘子,不但形象不够丰满,没有太多的爱恨情仇,蛇妖的恶性居然还多了条一“盗窃罪”。后来,白娘子的下场虽然也是被镇雷峰塔下,但却是作为丈夫的许宣以己身入佛门,修禅收妖的结果。两个人应该缘尽情绝了吧。

怕蛇的人会害怕蛇妖吗?

《警世通言》完成于明天启四年(1624年),冯梦龙死时,已是清顺治三年(1646年),而大明的覆灭、他本人的离世,却并不意味着《白蛇传》的故事就此结束。八旗入关、大清鼎兴之后,《白蛇传》却悄然开始发生着改变。后来,白蛇的形象变得十分高大,真是为蛇妖挣足了面子。

“蛇”中异数

清朝最著名的是什么?对文人来讲是“文字狱”吧。搞文字工作,危险极大。

清初,黄图珌作戏本《雷峰塔》,《白蛇传》也终于登上了舞台。内容情节基本是以冯梦龙本为蓝本,因为是民间的玩意,从没有受到什么冲击。几经传唱,本子也几经修改,白娘子不但产了子,还是个有出息的孩子,后来又有了拜母祭塔的情节。

每个环节都不是一次加上去的,一点点变化。到乾隆年间,《雷峰塔传奇》只方成培一人改编的,就有三十四出之多。这出戏的本子,在乾隆帝南巡时被献上。乾隆一朝,可谓“密布文网、屡兴大狱”,乾隆本人也无比挑剔,但他就是对《雷峰塔传奇》印象好,这种有悖儒家观念的戏很吸引他,蛇妖白娘子的故事居然挂上被“乾隆帝御览”的招牌,从而大红大紫。

由单纯迷惑人的蛇妖,摇身变成有情有义的女性,真是一次华丽的蜕变。嘉庆十一年(1806年)时,有玉山主人出版了中篇小说《雷峰塔传奇》,三年之后,又出现了弹词《义妖传》。此时离《西湖三塔记》的诞生已经过去了数百年。

白娘子的变身,蜕掉的其实是程朱理学的禁锢。清朝人不讲“理”,而讲“朴”,朴学,也就是讲证据。有清一朝,蛇妖不再是妖孽的化身、邪恶的代表,但它并没有消失,而是有了另外一个名字一“小龙”。一时间,在戏曲、评书中,各路英雄好汉都被描绘成了“小龙”转世而成;篡汉建新的王莽是蟒蛇精托生而成的:晋代大将军杜预曾在居所内大醉独呕,被一小吏看到其化身乃是一条大蛇;纪晓岚的门人梁章钜在《归田琐记》里,也把自己的恩师说成是蟒精,因为纪宅附近地里本有大蟒,自从纪晓岚出生后,那蟒就不见了。

到了后来,就连清末中兴名臣曾国藩,也被传说成黑蟒精转世。据《中兴将帅别传》书中记载:曾国藩出生之前,其太公梦见一条黑色巨蟒,爬进曾家。不久,曾国藩出世。曾太公甚为不悦,对人言日:此子乃黑蟒转世也。众人皆不信,以为其虚妄。一日,有术数大师拜访曾府,对曾国藩大加赞叹,称其为不世出之英杰,治世之能臣。又称此子比真龙天子之命,只降了一级而已,乃是“蟒袍玉带”附体,美中不足,会终身有奇病缠身,乃是蛇鳞怪病,无药可医也!

后来,曾太公深悟奥妙,将此奇谈录入笔记中。而凑巧的是曾国藩一生患有蛇鳞病(银屑病),浑身上下都是像蛇的鳞片一样的癣,直到临终亦未治好。加之其虽然平生爱吃鸡,但却又最怕鸡毛,以至于就连拆看封口处粘有鸡毛的紧急公文时,也需在别人取掉鸡毛后,方才敢拆读。因古时,“焚烧鸡毛,毒蛇闻气就死了,龙蛇之类,也畏惧这种气味”。而曾国藩对鸡毛之畏也难免被人理解为蟒精转世了。

堂堂两江总督、直隶总督,官居一品,封一等毅勇侯,死后谥日“文正”的曾国藩曾文正都是蟒蛇精转世,那么存在于故事中的如白娘子这样的蛇妖,其命运也就自然会发生改变了。

康熙年间发生在青城山的一件奇案,可见这种改变从清朝初年已经开始,这件事被收录在蒲松龄的《聊斋志异》卷十二中:某商人客居成都,娶了青城山一位寡妇,后商人暴死。同商们觉得蹊跷,告到官府,面对一纸告状,父母官高梦说也怀疑这寡妇与人私通,谋害亲夫,但严刑逼供,寡妇也不承认自己有罪。只能将寡妇下在狱中,案子拖了很久也没有解决。后因成都府官衙请老郎中诊病,高梦说与之闲聊时提及此案,郎中沉吟片刻后忽然问道:“那寡妇是尖嘴吗?”

高梦说请郎中道出实情,原来此处绕青城山有数村落,其中妇女多为蛇交,则生女尖喙,阴中有物类蛇舌。至淫纵时,则舌发出,一入阴管,男子便会阳脱立死。高梦说听后大感惊骇,但尚未深信。这郎中祭出验证之法,果如其言。但呈告上司后,经重新检验竟释妇罪将之释放回家。

故事讲得很清楚,这青城妇乃是蛇与妇人交配生下的女子,可在真相大白之后,本是“妖物”的青城妇却并没有被处死,而是被释放回家,这多少让人有所诧异。

因为若是在理学昌盛时,让擅于“以理杀人”的道德大家们来审理此案,且不说这青城妇的下场会是怎样,恐怕就连青城山周边那些与蛇交配过的妇人,都要一一捉拿归案,个个难逃一死。当年《西湖三塔记》中乌鸡妖卯奴,两次救得奚宣赞的性命,可结果还不是和白蛇起被镇压于石塔之下,又如《夷坚志》中记录的四个蛇妖,虽从没有害人之心,可就只因为是妖,故而都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。

文章写到这里,我们不得不感叹,从唐宋时,罪人化蛇,到清代,蛇妖新生,1000多年的道路,蛇妖们的确走得很不容易,它们从被排斥,到被人接受,其实是随着社会的变迁而变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