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极品美女空姐唐进_唐进:扯的 蛋疼

作者: 时间:2024-05-24 20:45:07 阅读:

大学里读上了医科,心里还又纠结的想去读工科,甚至还想读军校,就连什么文学院理学院禅学院电影学院都想去读一读,可谁又有那么多精力呢。

读过中国的博士了,想去读一读外国的博士后,这倒有非常大的可能,但这样的例子太少见了。当初周树人在日本读医科,回国了却写起了文章,一时间,刀光剑影的过,惹得好多人生气和讨厌。连名字也变成了鲁迅,成了文学大家。估计,这结果,连他自己也没意料到的。就连他的婚姻,也是一波三折的戏剧化。先是不喜欢老家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娶的媳妇,跑日本去学了一圈回来教书,喜欢上了自己的学生,生了个胖儿子,喜欢的不得了。却还又把早先的老家媳妇接过来供养着,也不打架,也不吵闹。谁能说得清这里面的弯弯曲曲,估计鲁迅先生也懒得去思想了。喜欢上这个,又丢不下那个,还心系华夏,要唤醒整个民族的斗志。他有好多句极代表性的诗句,诗说:

横眉冷对千夫指,

俯首甘为孺子牛!

再一句:

血沃中原肥劲草,

寒凝大地发春华。

这诗文,谁读了,谁不心潮翻滚的几回回。不仰天长啸一下,都对不住自己的眼睛。

鲁迅先生只活到五十多岁。现在想来,先生得的不是生理上的病,是心的纠结。凝望苍茫大地,心一直天津大麻花似的纠着,还要发聋振聩的呐喊,再精神的人,也会精疲力竭的。

这还是名人怅然若失的一生,普通人的日子,那更不能说了。


孩童时期,要挨父母揍的时候,谁不盼望着爷爷奶奶能在跟前,或者外公外婆能在跟前。哪怕有一个人在,都行,特别是奶奶或外婆。

很可惜,我都没见过奶奶,奶奶也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。我爸才十岁出头的时候,奶奶就去世了。也等于没看到外婆。我几个月大的时候,外婆也死了。我再怎么聪敏,就那么几个月的小人,是无论如何听不懂我妈丧母时痛彻心肺的嚎哭呼喊的。同样,我也没见到过外婆的照片。

大了,人家有哥哥姐姐,我只有兄弟。没有哥哥姐姐,什么都得打头阵,当然挨父母削了,也是自己先顶着。没有姐姐妹妹的少年时光,女孩在我们眼睛里就开始充满了神秘感。特别羡慕有姐妹的别人,看起女生来那种不经意的不在意的眼光那么的超然。我就做不到,我总想盯着女孩看。目光之火辣之痴迷,难说难讲。这是多么别扭的青春时代。

眼见就老了,意外的发现,自己又没女儿。这个没女儿的负面影响还没显示出来,但正能量的例子还是有好多的。就说一个理由。说万一哪天和媳妇怄气了,和儿子怄气了,有个女儿,可以跑她家去避避风头消消气。女儿再忙,也得陪我走几步吧。要没个女儿,往哪里走,去哪儿都不合适,容易让别人笑话,只能在大街上乱转了。

所以每每遇到些个走路迟缓又发怔的中老年男女,我就不免笑出声来,猜测这一定是在家里受了欺负又无处诉说,又没个女儿家走动的那一类人。可想想自己,也没个女儿,又心生悲戚。

晶莹的水珠生在南国,她就是一片春天的雨丝,滋润着大地,温馨着心田。它或波涛汹涌,或水波涟漪,或成洞庭水天一色,或成西湖三潭印月。或暴风骤雨,荡涤人间尘埃,或碧波荡漾,万亩荷花下,锦鲤撩过。无数滴水珠行走到北国,那就是漫天飞舞的雪花,和晶莹剔透的冰面。西伯利亚一场寒流袭来,猛烈的暴风雪扫过,平坦的科尔沁草原上,延绵几千里的长白山脉上,整个辽阔的东北原野上,一片银装素裹冰天雪地。这一点上,北方的水珠把自己的美演绎到极致。怪不得我就愿意在北方呆着,就喜欢北方的群山和辽阔的原野。冬天可以溜冰,可以滑雪,甚至,可以把车开到冰面上去体验漂的感觉。要是在南方,能在水上干啥,除了划船游泳。要是天天去划个船游个泳,家里的人都会评论我,说这老头,疯了吧。


呆在北方的时候,又想起南方才有的美食来。不多说,就说一道菜。北方的菜市场有一青叶菜,叫唐菜。我的天,这都谁起的菜名,好像我家的专用菜似的。这菜生在北方,就是一普通的绿叶菜,娇而嫩,淡无味。在南方江浙一带,这绿叶菜叫上海青,或扬州青,和北方的唐菜同属一个批次一个品种。虽然说是一个品种,但冬天的上海青和北方的唐菜,却完全是两个味道。冬天里的江浙上海青们就生长在蓝天白云下的菜地里,风吹来,日晒过,三打严霜。之后的上海青菜们生长得菜叶厚实,颜绿色翠,且菜根饱满紧致,青菜味道浓烈,有"腊月里的青菜赛羊肉"之美誉。扬州城的馋虫们都说:"一天不吃青,两眼冒火星"。上海弄堂里的姨娘小开们调侃起这冬天的青菜来,语言更夸张妖孽,说"娘娘不吃屎浇菜,快快快,快挑肥的买,再不买就没得了"。苍天可见,这上海青菜在当地人心目中的沉重份量。

相对其他的用无数调料烹调出来的菜品,包括山珍海味们,上海青天然的菜根菜叶香,完全可以用"傲视群雄"来形容。北方的唐菜都是从大棚里走到餐桌的,青菜味道的轻,清淡,真不能和上海青称兄道弟,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一个档次一个频道上。

说到这儿,上海青的配菜上来了,红尾鲤鱼。把鲤鱼块酱炖上,炖熟,当中别在锅里乱动铲子了,文火,炖就是了。再另支一锅,上海青炒上,炒至八成熟,出汤出汁时,把酱炖鲤鱼块轻入青菜锅,稍炖几分钟,出锅上桌。看这菜,青菜碧绿油亮有鱼鲜味,鱼肉鲜嫩有菜香味,汤汁纯净,味道自然,精妙绝伦,天下无双。江浙一带有句话形容馋人们品尝此菜的痴迷疯狂样,叫"打嘴巴子都不丢"。用北方话形容解释一下,就是说你坐在餐桌那,生生把鲤鱼烧青菜这盘菜拉到自己跟前,想独霸享用,媳妇生气了,上来就两大嘴巴子。都这样了,你也不搭理你媳妇的大嘴巴子。你抽你的,我吃我的,可别想让我丢下筷子。我的天,不能再讲了,哈喇子有流出来的可能。

矫情一下的讲,此时此刻,时至冬令,人在北方,真想吃盘鲤鱼烧青菜。万分惋惜的是,鲤鱼有,上海青菜,真没有,北方哪能有上海青菜呢。就是想空运几颗来,估计半道上就会被空姐们嘻哈的抢得个溜光净,给完钱了抢。委屈一下,用北方的唐菜顶上海青做,味道肯定不是那么回事。大棚里出来的青菜是菜吗?看上去是,味道真不是。

早年时光,南方也偶尔能有一两场雪,夜里下,早上太阳一出,到下午,就几乎花没有了。那当然也叫雪,真是雪。可跟北方的雪一比,那是雪吗,只能叫飘的雪花而已。

南方人多,一上大街,人多车更多,北方人去了,眼睛都看的晕。北方地旷,天高云淡下,没有人的原野上又孤寂的慌。在北方思念南方的鲤鱼烧青菜,去南方了,又想念北方的高远苍茫。平原上呆久了,想念高山。沙漠上呆傻了,就想跳西湖里泡三天。都说婚姻是座围城,城里城外的相互羡慕,跳出来不行又想跳进,折腾来折腾去,出家的心都有。有时,真心怀念单身时的美好时光。

在这个红尘滚滚的人世间,好象谁都难过上自己最喜欢的生活,过的都是平淡的日子。走在大街上,冬日有暖阳。可心里就是有纠结,就想要这样,又要那样,就想过过另一样的生活。可又明显的预感到,真正想做到的,能做到的,太难了,十样都做不到一两样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生活嘛,哪有多少时候能称心如意的。鲁迅都活的那般的纠结无奈,你我还能如何。


摘自公众号《在辽阔的东北原野上》